我唯一能向媽媽要的,就是錢了
發布時間:2021-04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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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我沒有困難,就是缺錢。”
這樣的話語,在個人成長的分析過程中,我說了無數遍。
“我的生活狀態很好,我可以學習、可以做我喜歡的事情,同時也有一個很好的伴侶,然后我還有一個一直陪伴我面對生活困難的分析師。”我對分析師說著,“我這日子很愉快,就是除了缺錢。”
哪怕我的收入在不斷上升、并且可以很好地滿足我對生活所需的額度了,我依然會有很強烈的“缺錢”的感覺。
“為什么偏偏是錢呢?”分析師問我。
“因為錢很重要啊,我需要很多的錢,我在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。”我理所當然地回答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分析師回答。
“我沒有胡說啊,這難道不是事實嗎?”我有點懵,又有些憤怒,“我現在已經成人了,不僅僅要滿足自己的需求,也需要考慮到家人的需求,我需要很多的錢。”
“為什么錢會成為你和家人需求滿足的方式呢?”分析師再問。
我卻楞住了。
如果不是用錢來滿足,那么用什么來滿足呢?我不曾想過這個問題。
02
我的媽媽是在讀初一的時候輟學的,于是她僅有小學畢業的證書——大概從我三年級開始,她就不再輔導過我作業,而我也從來不與她討論學習——她不懂,也談不來。
我的媽媽是一個很厲害裁縫——我要讀書,不學裁縫。
我的媽媽是一個服裝店老板,她很好地經營著自己的服裝店——在我16歲的時候,就可以很好地在媽媽不在家時,幫她打理店面了——同時在媽媽經營店面的時候,我會幫她完成村莊里親戚間紅白喜事的瑣碎任務。
“學習上,就靠你自己了,媽媽也幫不上忙。”
“生活上,你也要靠自己,媽媽也不懂。”
“你小的時候,怕你不會讀書,我就把我賺錢生存的能力先教會你,你已經會了。”
“大概從我讀高中開始吧,家里的大小事務,我的意見都是比媽媽來得更有力量的,我的學習媽媽幫不了,我的生活媽媽管不上,甚至很多時候家里面的事情反而媽媽要來尋求我的幫助和建議。”我在分析室里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過去的生活。
03
“我唯一能向媽媽要的,就是錢了。”閉上眼睛,我陷入了無助,“我不知道除了錢,我還能向媽媽要什么。”
我既委屈,又憤怒,卻也心疼——更多時候,我的媽媽就只是一個小女生,除了賺錢,她似乎不能懂更多的知識了。
無論我向媽媽要什么,都會使我與媽媽同時陷入一個窘迫與尷尬——
“從我高中開始,我爸媽就會說他們都不懂,也管不了我了,叫我一切自己搞定。這很好地鍛煉了我的生活能力,我從一開始就在準備著為自己的生活負責。我成長的每一步,都有一個巨大的自由。”我說著,百感交集,“但是我也很難受,因為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爸媽的女兒,如果他們不能照顧我的話。幸虧有一個‘錢’,幸虧我得經常回頭找我爸媽要錢,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他們的女兒了。”
我就像是一只飛上天空的風箏,“缺錢”就是我的那條線,它被父母拽在手里,不論我飛多高,看再多的風景,只要父母是我重要的經濟來源,那么我就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——于是我可以勇敢地越飛越高。
04
當我在經濟上陷入困難時,也曾用網路流行的“父母禍害論”來指責我的父母——我陷入“缺錢”的困難當中,肯定與他們的教育方式有關。
但是當我意識到“缺錢”只是我與父母鏈接的方式時,我想我也理解了網絡上人們特別需要強調“父母是禍害”。
在我大學畢業之后,為什么會陷入巨大的“賺錢無能”當中——當我越是比我的父母來得優秀而有能力,我越需要通過“缺錢”來強調我是他們的女兒,我需要他們的照顧。
我們順著時代的節奏,有了巨大的成長與突破——越是超越父母,就越需要一條風箏線來使我們確定自己是誰的孩子。
而生活的痛苦,“父母是禍害”的言論,就成了最牢固的風箏線——還有什么比痛苦和仇恨更讓人難以忘懷的呢?
沒錢的時候,才好向媽媽索取愛;痛苦的時候,才好向媽媽索取愛。
因為“賺錢無能”而展開的多年的個人成長體驗,從去年開始就想著可以把我所看見的關于金錢的部分寫出來,但是一直拖延發作,這幾年斷斷續續也才寫了三篇。
立下flag:“與金錢的30次對話”。
如果你也看到這篇文章,如果你也有關于財富、關于金錢的困擾,不妨可以給我留言,也許我會從你的故事來展開。
看看那些糾纏在“沒錢”背后的愛恨情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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